這個週末都和Jeroen和他的瑞典朋友Daniel一起過. Daniel是瑞典和義大利混血,他爸爸是西西里人,媽媽瑞典人,姐姐是收養的韓國人,姐夫則是俄羅斯人,他們家超international,沒有一個有完全相同的血液,他姐的小baby今晚過一歲生日,我們在開玩笑今晚他將得到第一瓶酒,有第一場宿醉. Daniel主修鋼琴,每天要花7小時練琴.
昨天Jeroen邀我去他家一起煮東西吃才認識Daniel的. 他們幾乎天天都一起作菜吃. 昨天我們先在Kipsari待一下,Jeroen和德國女生聊天,我則是在朋友之間遊盪. 後來他覺得那德國女生太無聊了一付很酷的樣子,就說要走了,回家作飯,晚上再去法國女生Pauline的Party. 回家時Daniel跟挪威人和他女友在一起聊天,還作了飯等著Jeroen. 我不禁覺得很驚訝,萬一有一晚Jeroen沒回家豈不對不起他. 我們便說今晚我們來作,然後我煮了東西,請他過來吃. 就這樣認識Daniel.
他們之間有種特別的默契,有時候他們的玩笑很好笑,有時候則是聽不懂覺得尷尬. 我昨天才發現Jeroen是個很serious的人,雖然他開很多不正經的玩笑,雖然他常常看似漫不經心的碰觸別人,但其實他很neurotic. 邊作菜邊跟我碎碎念荷蘭的Muslim問題. 他跟我說在芬蘭他只會打電話給Daniel,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會放鬆. 我們居然昨天才發現Jeroen"幾乎"是個vegetarian,但是他從來不講,我在買羊排時他才透露. 回去後我跟Daniel講,他說incredible,他給Jeroen作菜做這麼久他都不知道........後來其實Jeroen有點不想去party,看得出來,因為他一直在拖,我覺得他真是有Daniel就夠了. 後來因為太晚,我也不想在大雪中找Pauline的家在哪,我就直接回家了. 本來說可能要跟德國人Cherin他們一起去music festival也沒去,因為考慮要付12歐入場費,想想還是狠不下心付.
今天和Daniel出去逛街,發現他和我在一起時,和跟Jeroen在一起時判若兩人. 他其實是很sophisticated的人,我跟他說為什麼你會變得不一樣,他說他是依人的反應而定. 其實他私底下不像Jeroen講那麼多sex joke的. 後來他邀我回家一起作菜,我起初很猶豫,我說我不太想太打擾Jeroen,他說,妳是我邀的又不是他邀的,有什麼關係. 我就去了.
回他家時看到Jeroen在外面,雪積很厚,他在蓋冰屋. 用水桶裝滿一桶一桶的冰,做成冰塊,再一塊塊堆起來. 他說今天起床他覺得身體狀況很糟(他有神經方面的病,精神上和生理上都有),非得找些事情做不可,所以他出門拍完雪景後,就開始蓋起冰屋. 後來開始有人加入他. 我在他家外面看到瑞典人Bjorn也在做. 不過他們彼此不認識. Jeroen真是workholic,在學校每天做椅子還不夠,居然放假還要蓋房子才爽. 他說他也買了魚在等Daniel,要做給他吃.
我和Daniel先進去作菜. 他的菜真是高級,魚子醬,煙燻鮭魚,海鮮飯,加調酒. 好一頓海鮮大餐. 後來他們又開始,深奧的笑話. 我覺得Jeroen真是講個不停,一種我不能理解的思考模式,而Daniel則是見招拆招,不禁佩服他怎麼有辦法即時回Jeroen的話. 我很多時候是聽不懂,只能傻笑,會是聽懂,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有時候也倒是真的好笑. 後來有一度Daniel說夠了,這個真的太advanced了,他不知道Jeroen在說什麼.
然後,十點多,他們要去樓下的Christmas Party,我則回家. (瘋了提早一個月辦這種party) 回到家十一點多才發現西班牙人傳訊息給我邀我去party,. 很怪的是,昨天我跟Cherin交換電話,但是沒想到其實這是西班牙人Daniel的電話.(居然同時認識兩個Daniel). 我有點後悔沒早點看到. 說不定會比較好玩呢,因為那個party我沒一個認識的所以蠻好奇. 我很喜歡Jeroen跟Daniel,但是總覺得,我跟他們在一起顯得有點笨,反應很慢. 他們之間的感情我也不是太能理解.
今天下大雪,眼睛都沒辦法直視前方. 走在路上數度差點滑倒.
21 11月, 2004
19 11月, 2004
木工專家 Martin
這個Martin是我們木工廠的師傅. 打從心底佩服他,因為他不只是個木匠,而是個專家. 不曉得他到底幾歲,大約60到65吧. 他是德國人,娶了芬蘭老婆,在芬蘭已經待了幾十年. 精通英文,芬蘭文,法文,當然還有德文. 據他說,他年輕時還學了很長時間的拉丁文. 學校裡其他師傅頂多芬蘭文和英文,而且英文也不太好. 只有他可以用這四種語言來教不同國籍的學生.
對我而言,他和其他師傅真的很不同. 他不是那種,就告訴你機器怎麼用這樣而已. 他還會告訴你各種solution的可能性. 然後講很多材料特性,工程常識,小技巧等等等.......電腦軟體也會用很多種,以他的年紀真的不簡單.雖然有時候覺得有點囉嗦而聽到失神,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恨不得巴著他不放.
不過他真的太忙了常常同時好幾個學生等著問他,所以有時也會失去耐性,或是很直接的跟你說他想回家 (唉還真可憐年紀一把了還常常被一堆毛頭纏著) 上學期我做案子時他最後都不想幫我,不知道是太忙還是怎樣,當時就有點生氣. 可是這學期常常覺得自己佔用他太多時間而覺得很抱歉.
我下午去木工廠,也沒什麼重要的就在磨磨椅子而已,只見Martin當時正在教Vaiva. 突然他跑過來跟我講了一堆知識. 當場覺得受寵若驚,心裡暗暗高興,外加一點莫名其妙. 後來Vaiva跑來跟我說,她東西還沒做完,還有一堆要問,Martin居然跟他說今天到此無止,然後跑來跟我說一些跟眼前無關的常識. 我們覺得Martin挺妙的,肯定是不想再被Vaiva糾纏,而找個人教,假裝很忙的樣子.
不過他有時候也覺得我煩我知道. 有一次我說,可不可以問一下下,他說well....如果是你,肯定要花很多時間.....我也只能苦笑 >_<. 有時候運氣好,他就會不知道為什麼熱心得不得了,我就會覺得哇賽今天運氣真棒. Asian Mafia. 他這樣叫我們.
對我而言,他和其他師傅真的很不同. 他不是那種,就告訴你機器怎麼用這樣而已. 他還會告訴你各種solution的可能性. 然後講很多材料特性,工程常識,小技巧等等等.......電腦軟體也會用很多種,以他的年紀真的不簡單.雖然有時候覺得有點囉嗦而聽到失神,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恨不得巴著他不放.
不過他真的太忙了常常同時好幾個學生等著問他,所以有時也會失去耐性,或是很直接的跟你說他想回家 (唉還真可憐年紀一把了還常常被一堆毛頭纏著) 上學期我做案子時他最後都不想幫我,不知道是太忙還是怎樣,當時就有點生氣. 可是這學期常常覺得自己佔用他太多時間而覺得很抱歉.
我下午去木工廠,也沒什麼重要的就在磨磨椅子而已,只見Martin當時正在教Vaiva. 突然他跑過來跟我講了一堆知識. 當場覺得受寵若驚,心裡暗暗高興,外加一點莫名其妙. 後來Vaiva跑來跟我說,她東西還沒做完,還有一堆要問,Martin居然跟他說今天到此無止,然後跑來跟我說一些跟眼前無關的常識. 我們覺得Martin挺妙的,肯定是不想再被Vaiva糾纏,而找個人教,假裝很忙的樣子.
不過他有時候也覺得我煩我知道. 有一次我說,可不可以問一下下,他說well....如果是你,肯定要花很多時間.....我也只能苦笑 >_<. 有時候運氣好,他就會不知道為什麼熱心得不得了,我就會覺得哇賽今天運氣真棒. Asian Mafia. 他這樣叫我們.
04 11月, 2004
化妝舞會 Maskerad
剛從學校化妝舞會回來.
沒勁啊! kind of.
不知道該怎麼講,一切都很好,非常盛大的party,everyone dressed fuuny. 但也許是跟同樣的人混久了,熟的還是熟,不熟的還是不熟,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在這種超大型party裡,要認識新朋友是比較難的.
今天去的時候,遇到上次German Party上認識的Willem,一起進去. 他和德國男生和芬蘭女生一起,扮成Hooker和Pimps. 只是他跟我們那群不熟,所以從頭到尾都沒玩一起,其實一直想找他講話.後來要走時,剛好在門口遇到他,才聊了一下.話非常多的傢伙,蠻可愛的. 為什麼歐洲人可以把所有芝麻小事都拿出來講. 我已經累到不行了,穿著大衣在門口聽他講下午看到日本電視節目的事. 他算是我最近遇到比較喜歡的朋友. 他為了今天的Party居然把頭髮剃掉大部分. 感覺上他這次跟上次簡直判若兩人.
凌晨三點多回家,沒車,在2度的氣溫下獨自走了40分鐘路回家. 雙腳冷到沒法多想害不害怕了. 一路上在想,其實我最近已經不喜歡跳舞了,而且不喝酒,也High不起來. 還是聊天讓我開心點.
還好前天剪的瀏海有被稱讚一番.
圖: 我的朋友裝成護士,結果跟一群芬蘭人撞衫.被趁機裝熟摸了兩把.
Kipsari老頭等瑣事
收到學校發的一封信,H&M要在我們學校找金髮男model. 不禁納悶為什麼找到Helsinki來? 瑞典金髮帥哥多得是啊! 我常在抱怨芬蘭男不帥,個性又悶. 但其實最近還遇到蠻多不錯的芬蘭男生. 只是大致上那個印象還是在的.
今天又是例行的,Kipsari下午茶. 那個看起來像流浪漢老頭的DJ又在那. 每個星期三下午他都會來. 他的音樂很妙的,有時候會配上他的口白,有時他會自己唱個兩句. 多半很可愛,有時候像是遊樂園的音樂. 今天像個觀光客一樣,跟他合照,又閒聊幾句. 問他那些故事哪來,書上來還是自己編的. 他說是從他的基因來的. 其實我沒認真去聽,也聽不清楚,因為他英文和芬蘭文交雜,只是偶爾會看一下他投影的奇妙幻燈片. 但從朋友那聽來的,老頭說,每當你用蠟燭點菸時,一個水手會死,而一個計程車司機會誕生.Kipsari裡到處是蠟燭,常常有人這麼做. 所以有人這麼做時我就轉述這個話. 不過他們都安慰自己,死的人是個bastard所以沒關係.
之前教授跟我們談了Stockholm Furniture Fair的事. 明年二月要參展. 基於展場只有6米平方,所以我們系就不打算跟別系分享了. 將由我們MA一年級的學生來主導. 他的想法是,時間太趕,所以將不會有個人的單品展出,應該會依今年五月他們在哥本哈根展的模式,設計一個空間,所有的家具都是為這空間而設計. 他們當時的主題是"流動吧臺",每個人設計一個吧臺椅,和一個吊燈,在展出時也提供飲料給參觀者.
照片是晚上跟系上同學在Bar Rytmi,討論Stockholm傢俱展要怎麼弄. 六個人裡面只有我和Terhi不抽菸,回來後連手指都有菸味. 後來全被教授翻案
菜鳥焊工
前天首度嘗試自己焊東西. 真是個屎. 有難度的,因為戴上那個護目鏡真的看不太到自己在幹嘛. 然後有一度不但兩根沒焊起來,還搞得一點一點的凸起. 昨天Matti是不讓我焊的,他工夫真好. 今天Janne扭不過我就讓我試了,到最後乾脆放手讓我自己弄. 沒想到還是太笨了,要他來收尾.
這幾天下來,有對金屬工廠熟悉了點. 至少會自己切,自己磨,自己鑽孔. 至於焊接嘛.....再練習吧,實在不想自己把東西焊得很醜很難修. 忙得Design process skill沒時間去. 但其實暗自高興有個藉口可以不要去.
下課後去買五金材料. 天殺的,四個螺絲,四個旋鈕,花我四點多歐. 在台灣大概四點多台幣吧! 回家後看到室友桌上堆著一疊色紙,我好奇她花了多少銀子,果然不出所料三十幾歐. 我說,妳知道這個錢可以買七八種顏色眼線筆嗎,結果妳花在一堆紙上! 她苦兮兮地說她知道這筆錢的價值,不用我說. 芬蘭真不是窮設計學生待的地方.
(嘿其實芬蘭才是窮學生待的地方啦.....在荷蘭,外國人要繳七千多給學校,荷蘭學生自己也要繳三千多歐,叫我拿出三千歐,豈不要我的命,我來歐洲的前半年,銀行裡面從來沒超過一千歐的.....最近媽媽好心給了我一千歐,感覺上像有不動產一樣. 我們這邊光是每年要繳88歐學生費,大家都嫌半天,荷蘭人到這邊嘖嘖稱奇,為什麼這邊學生小氣成這樣)
芬蘭學生們真的很窮,基本上父母都不管的,靠政府400歐一個月渡日,沒打工的話錢根本不夠. 我朋友的芬蘭室友,已經到了去地下室撿人家不要的食物回來的地步.....我有個室友則是,買衛生紙,免談,她很缺錢! 但是買酒的話,他們則是多少都有點錢的.
品酒
參加工設系的一個課,是酒瓶設計比賽. 今天學校請人來解說酒的歷史,還帶了一瓶白酒,三瓶紅酒給我們品嘗. 一個人拿四個杯子,分別倒一點. 我真的只有倒一點點,結果不但喝不完,還整個臉紅起來. 這輩子沒有品酒的命. 後來回到系上時,我跟Michael說我不勝酒力,要趕快回家.有個芬蘭人聽到很興奮,問我品酒課在哪裡,馬上衝過去.
上課說了什麼,忘了. 哪種酒的瓶子有什麼設計傳統,bla bla bla....
朋友D 喝完酒後,忘了去上芬蘭文課.
人說會成為基督徒,是因為上帝揀選了你.
人又說酒是上帝賜予的禮物.
看來神不但不揀選我,連禮物都不給.
03 11月, 2004
02 11月, 2004
Willem
Willem是我最近認識的朋友,很可愛的荷蘭男生. 都學期中了才認識,真是相見恨晚. 昨天跟他去逛跳蚤市場,逛完去他家喝杯茶. 約傍晚,我正想走時,他的德國朋友Cherim突然來訪. 他們還真妙,串門子都不事先講好的,直接撞上門了,他說就算Willem不在也沒關係,那他就去學校了. 聊了一會兒之後他一直喊肚子餓,於是我們去超市買了點材料,就在Willem家做菜. 好鹹. 沒想到一聊聊到九點多,回家都十點了也不用做design process skill了.
這學期很怪. 上學期很難當朋友的日本人,德國人,和荷蘭人,在這學期,反而變成我比較熟的朋友.
Willem常嘀咕他的學校Arnhem和Eindhoven Design Academy之間的心結. 大家都只知道Eindhoven,沒人把Arnhem放眼裡. 每次看他在那邊碎碎念的稚氣表情就覺得很好笑. 有時候讓我聯想起Martin. 我說那Jeroen也是Eindhoven來的,你對他有沒有敵意啊. 他認真的說有啊一開始覺得這傢伙一付高高在上的樣子,尤其是他又真的長得很高......我說,會不會都是你們Arnhem的在意而已啊,搞不好Eindhoven根本不把你們放在心上. 他笑著說沒錯,比看扁他們還糟,就是有些Eindhoven的學生根本不知道他們學校.
我說我覺得你很childish,他說他喜歡這種形容. 但當我說有點Naive時,他就不喜歡了. 他說他女友也是childish的人,很好騙. 啊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他們生活在一起一定很快樂. 還有他媽媽也真可愛,我們在他家時,他媽打來嘮叨半天,只是叫他要玩飛盤,因為玩飛盤有很多好處,bla bla bla. 然後他就解釋,今天去逛flea market,也很棒啊! 他媽還一直講要常練習. 後來講完,大家在那邊抱怨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
在有些歐洲人身上,會有一種我不會形容的天真,認真,幽默和友善,是我不會形容的,我在台灣生活24年,從來沒遇過這樣特質的人,但來歐洲一年就遇到不少. (當然亞洲人有我喜歡的特質,但沒有這一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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